重生后渣夫变了

早上七点，我盯着餐桌上那碗冒着热气的皮蛋瘦肉粥发呆。程远系着围裙在厨房哼歌，这场景陌生得让我掐了自己一把。

（重生归来，渣夫悔不当初）

一、那个摔门而去的夜晚

三个月前的雨夜，他第N次醉醺醺回家时，我把离婚协议拍在玄关柜上。玻璃花瓶砸在墙上的脆响里，我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："明天搬出去。"

当时他眼神像淬了毒的刀："离了我你活不过三天。"

民政局门口分别时，我攥着离婚证蹲在花坛边干呕。直到撞见买菜回来的邻居张姨，她突然压低声音："听说小程上周被120拉走了？"

重症监护室外的长椅上，我第一次见到程远母亲。这个总用鼻孔看人的富太太，此刻像个漏气的皮球。

"医生说...是肝癌晚期。"她指甲深深掐进我手臂，"他昏迷一直喊你名字。"

监护仪滴滴声中，我看见病床上插满管子的男人。他右手无名指还有我们DIY的戒指痕迹，那道疤是去年为我挡酒瓶划的。

有天整理旧物，发现他书桌抽屉里藏着的东西：

窗台绿萝新抽的藤蔓缠着窗帘，像他如今总下意识护着我过马路的胳膊。

主治医生办公室飘着咖啡香，王主任推了推眼镜："其实三个月前就误诊了，他坚持不让我们通知你。"

病历本上赫然写着《急性酒精中毒引发的肝功能障碍》，而所谓"晚期肝癌"，不过是体检时拿错的片子。

"病人这半年每周都来肝病科复查。"护士小声补充，"有次疼得直冒冷汗，还念叨着要给你熬当归鸡汤。"

回家路上经过以前常吵架的便利店，程远突然蹲下给我系鞋带。夕阳给他后颈镀了层金边，我数着他新长的白发，突然想起《追风筝的人》里那句话：也许每个人心中都住着等待自己回头的\u6df7\u86cb。

夜风掀起他的衬衫下摆，露出那道为救我留下的疤。不远处广场舞音乐欢快，卖糖炒栗子的大爷笑着多抓了把给我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