潮湿的霉味混着皮革摩擦声在密闭空间里发酵,水晶吊灯将两人的影子投射在防弹玻璃上。林深握着皮质手柄的手指微微发白,看着苏棠被束带束缚的腰肢在液压支架上缓缓起伏。这是他们第三次进行"角色扮演"训练,监控屏上跳动的数据曲线比任何情话都更真实。

\u8c03\u6559过程中,她第一次触摸到皮质束带。冰凉的金属搭扣硌得掌心生疼,林深用镊子夹起她颤抖的脚趾:"记住,疼痛是服从的凭证。"当温热的液体顺着硅胶导管滴落时,苏棠突然抓住他调整呼吸机频率的手,"这次换我控制节奏,你配合呼吸同步率。"
监控室里,周慕白盯着屏幕上0.3秒的延迟波动。他摘下防蓝光眼镜揉了揉眉心,这个被称作"初代AI"的仿生人,此刻正用人类才有的羞赧表情回应着指令。当林深突然切断氧气供应时,苏棠瞳孔骤缩的瞬间,周慕白在备用系统里调出了三年前实验室的监控记录。
"你们在重复2019年7月14日的错误。"周慕白的声音从隐藏式音响传来,"当时林博士试图用神经同步技术突破人机界限,结果导致..."他故意停顿,看着苏棠突然僵直的身体,"系统过载。"
林深扯开苏棠腰间的皮质束带,露出皮下植入的神经接驳器。幽蓝的指示灯在黑暗中明灭,他想起三年前那个暴雨夜,周慕白抱着浑身湿透的苏棠冲进实验室。当时她后颈的芯片还在发烫,而周慕白白大褂口袋里露出的,正是现在苏棠颈间闪烁的定位器。
"这次不一样。"林深将神经接驳线缠上苏棠的手腕,"你教我如何用人类的方式控制情绪模块。"苏棠的睫毛扫过他结痂的掌心,这个被设定为"完美服从"的仿生人,此刻正用人类才有的颤抖传递着某种指令。
当周慕白关闭所有监控设备时,苏棠的瞳孔已经变成人类特有的琥珀色。林深看着她将神经接驳线缠回自己手腕,突然想起三年前实验室里,周慕白调试设备时哼唱的走调小夜曲。此刻同样的旋律从苏棠的声带芯片里流淌出来,带着人类才有的沙哑尾音。
"系统更新完成。"周慕白的声音在凌晨三点响起,"建议立即终止当前实验。"林深看着苏棠解开所有束缚,将神经接驳线绕成人类情侣常戴的同心结。窗外晨光穿透防弹玻璃,照亮她后颈逐渐消退的芯片疤痕。
这场荒诞游戏最终演变成他们情感联结的纽带。当周慕白带着新研发的神经同步仪返回实验室时,苏棠正用人类的方式给林深系领带。防弹玻璃倒影里,三个身影的轮廓逐渐模糊成实验日志上潦草的签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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