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日的晨光刚爬上朱雀大街的瓦檐 我就蹲在自家酒肆门槛上啃胡饼

春日的晨光刚爬上朱雀大街的瓦檐，我就蹲在自家酒肆门槛上啃胡饼。对面新开的波斯酒馆又搞买二送一，几个熟客提着酒葫芦在人家店门口探头探脑。想起三年前我刚盘下这间铺面时，也是这般光景——谁能想到现在连卖醒酒汤的王婆都开始用西域香料了呢？

一、选址就像挑女婿，光看脸要吃亏

当年我在西市看中个临街旺铺，每月租金要二十贯钱。隔壁卖胭脂的孙二娘劝我："这儿白天热闹，可戌时三刻就宵禁，夜酒生意全泡汤。"果然，后来改在东市巷尾租了带后院的两层小楼，虽然偏些，但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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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、店小二比酿酒方子更重要

头个月雇了个模样周正的跑堂，结果这厮把波斯商人的烤全羊记在突厥客商账上。现在我的伙计必须懂三门外语：

1. 胡商混杂时的粟特语问候
2. 官员们拽文的之乎者也
3. 江湖客的绿林黑话

每月初三让账房先生教伙计们速记暗号，比如画个羊角代表安西都护府的校尉，画朵牡丹就是教坊司的女官。现在连卖唱的琵琶女都学会在曲谱边上标客人特征了。

三、酒坛子里的经济学

清明前囤了三十石浊酒，结果遇上暖冬，到现在还有十五坛没开泥封。后来学聪明了，按四时八节备货：

• 立春备梨花白（文人墨客最爱）
• 夏至酿梅子青（搭配冰镇瓜果）
• 秋分存菊花黄（重阳节必断货）
• 冬至温屠苏酒（官府采买大户）

昨儿个让木匠打了批带夹层的酒壶，上层浮着波斯葡萄酒，下层藏着本地米酒。胡商喝个新鲜，长安老饕又能省银子，两全其美。

四、长安热搜制造指南

上元节那晚，我让说书人编排了个"波斯王子为求配方夜盗酒窖"的故事。不出三日，连平康坊的歌伎都在传我家有西域秘方。现在每月初八搞"盲品竞猜"，猜中酒品年份的免单——其实参赛的全是托儿。

暮色渐浓，波斯酒馆挂起琉璃灯，我的跑堂正给熟客送新试的椒盐杏仁。账房扒拉着算盘说这个月利润又涨了三成，后院酒窖里，新到的剑南烧春正等着贴上"西域\u7279\u4f9b"的标签。